接續<會呼吸的痛>與<突然好想你>的結局文,順便當狡哥的生日賀文吧!(雖然遲到了(被打))

老實說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打蝦米了,OOC的下場果然就是難收尾。

老樣子,不喜歡請自己右上XX吧!


 

01.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,狡嚙開始收拾東西,引起旁邊的宜野座注意。

 

"要去看她?"

"嗯!明天我正好輪休。"

"......還是沒醒嗎?都半年了。"

"醫生說她之前精神壓力太大所以都很緊繃,導致現在長年緊繃的神經一放鬆,所有問題都浮現了。"

"常守她啊......在你走後,一直扛住那麼多事,甚至還與西比拉達成共識,等她醒來你可別再隨便把她丟下啊!"

"哼!我本來就欠她的不少,要怕被丟下的應該是我吧!我先走了。"

 

02.半年前,偷渡回日本的狡嚙在崩壞的諾娜塔前,一槍打暈要自殺的常守,並和其他人阻止反抗軍要殺常守。

在受惠於常守引導而沒有被支配者消滅的人們,以及接應常守暗度陳倉西比拉資訊的接頭人和他背後的組織幫助下,對外宣稱她是為了獲得西比拉的資訊的臥底,保下她的性命與名聲。

 

03.當然,也有零散的極端人士要常守命,但在重新成立的警視廳與軍警的防護下,常守安養的地方以高層官員的待遇保護著,西比拉系統所統計的資料重新整理後變成犯罪的參考依據,而非決定生死的死神鐮刀。

 

04.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,也來自人的惰性。

 

經過日本西比拉崩潰一事,世界各國相關學者重新討論,人類真的能完全資訊化一切行為嗎?

 

包括所謂的免罪體質,西比拉的定義真的能帶來真正的和平?

 

答案,就由時間來定奪吧!

 

05.床上躺著吊著營養劑的棕髮女性,淺淺的呼吸是活著的證明,也僅僅活著。

 

狡嚙坐上床邊舊式的圓板凳椅子,伸手撫過那張消瘦許多的臉龐,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常守時,這張他最喜歡的臉龐是那樣的稚嫩天真。

六年過去了,時間並沒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痕跡,都留在那雙緊閉的眼眸中。

 

在SEAUn見到她時,他就在想自己是否出現幻影了。

 

06.六年來她的身影總是在生死關頭前,浮現在他腦海甚至眼前拉他一把,或者一次次在夢境中念他不要老是抽菸、要照顧好自己等等,當初只覺得好笑又有點氣惱,可在離開日本後,卻成了他最懷念的聲音。

 

"常守監視官......"

 

握住沒有點滴束縛的手,細細地搓弄著白皙帶薄繭的指尖。

他想,這樣的小手,到底能握住多少東西。

 

07.作為曾經逃離她的其中一人,狡嚙對那時的自己有些厭惡,但沒有後悔。

當下的狀況不允許他留在日本,所以才會在離開六年之間,漸漸意識到,常守朱對他狡嚙慎也,是怎樣的存在。

 

"常守......"

 

在看見常守追逃跑到慎島跳上車,他下意識喊她的名字。

在看見常守倒臥在麥田裡渾身傷,他怒火中燒換掉武器。

在看見常守打鬥後舉槍對著自己,他感到欣慰又心疼她。

在看見常守舉槍最後守衛在塔前,他既憤怒卻無可奈何。

 

"......朱( あかね )......快醒來吧!"

 

08.從其他留在常守身邊的伙伴那裏聽來不少這六年來發生的事,六合塚還利用自己在霜月對自己有好感,套出不少西比拉與常守之間的協議。

宜野座初聞還一拳打在桌上打翻了茶杯,自己的童年、自己的父親,就因為這些免罪體質的大腦毀於一旦,但更多的氣憤是自己幫不上常守的忙,只能每次在界線外看著嬌小的女子默默地一肩扛起一切,對他們露出溫暖的微笑,告訴大家請不要為她擔心。

 

但都過去了,現在社會也重新穩定下來,執行官們倒還好,很多人本來只是被強迫成為獵犬的存在,現在經過輔導後回到自己適合的行業並沒有甚麼困擾,反倒是監視官們,曾經以優秀成績進入公安局的他們,遵照著西比拉的命令射殺不少所謂的潛在犯,比起執行官,更多人嘲諷他們才是西比拉的走狗。

不少人因此走上絕路,也有人重新適應這個社會,但也有人因此真正墮落。

 

而常守朱,是被許多人討論的異常例子。

 

09.她曾是西比拉系統下擁有最高權限的監視官,後來的反抗戰初期更是對不少反抗軍使用支配者,因此世人對這個嬌小女子的定位正反兩極化。

而他,狡嚙慎也,算是某方面挺了解她的人,知道她是冒著多大風險將資訊外傳,為了不讓人起疑,她連最親近的六合塚和宜野座都不知道,甚至在最後還打算自殺將她是大功臣這件事帶進墳墓。

 

"快醒來吧!我已經回來了,宜野他們都在等妳,你等了我六年,現在換我等你了,朱......快醒醒吧!"

 

將那白嫩的纖手以自己寬大的雙手握住,他將額頭抵上,真誠的請求奇蹟出現。

 

10.烟藍色的雙瞳被陰影覆上顯得灰暗,他知道常守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改變信念的人,會出賣西比拉的情報給反抗軍,必定是受到甚麼很大的刺激,才會讓常守朱這個人放棄遵守西比拉而倒向反抗軍。

然而卻沒有人知道。

 

自己的離開,部下的死亡,親人的離世,好友的慘死都沒能撼動倒她的精神。

 

然這些答案,都得等到常守清醒才知道。

 

喔!或許還要絞盡腦汁撬開那個比蚌殼還硬的嘴(by 宜野座)。

 

11."恩......"

 

不知又過多久,小小的呻吟聲驚醒因長年戰鬥而淺眠的狡嚙,好幾次眼前的女子也是像這樣呻吟,但這次狡嚙知道不一樣,因為她眼皮下轉動著,那是人要清醒的徵兆,終於被他等到,那雙棕色眼瞳睜開的瞬間。

那一刻,他顫抖著雙臂將迷糊的她攬入懷中,力道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般輕。

 

"狡.....狡嚙先.....生?"

"是我,我回來了,也歡迎你回來了,常守。"

 

12.大家接到狡嚙傳來的訊息,刑事一課的眾人忍不住歡呼,馬上準備起歡迎會慶祝他們最大功臣的甦醒。

 

常守伸手拍拍頸肩有些扎手的黑色腦袋,很失禮的想著狡嚙像隻走失很久,終於找到主人的大型犬一樣正在對她撒嬌,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。

 

"常守,怎麼了?"

"沒甚麼,看來我被狡嚙先生還擊了呢!"

 

她指的是她第一次任務就給他一槍,現在他也還她一槍。

狡嚙當然知道常守指的是甚麼,馬上臉色就沉下來,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帶著濃厚的不滿,伸手捏下常守的鼻尖。

 

"還敢說?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?你想讓宜野真的崩潰嗎?嗯?"

"呃......應該沒那麼嚴重吧!何況狡嚙先生你都.....回來了......"

 

越說越小聲,狡嚙這樣的表情她只在慎島那次看過,眼前這個男人現在真的很生氣。

半晌狡嚙深深嘆口氣,將常守抱得更緊。

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,下巴壓在那頭短髮上,摩娑。

 

"這樣,懂嗎?"

"恩......狡嚙先生......"

 

13.狡嚙拉開距離,大手貼在常守小巧的臉龐,來自粗糙的拇指溫柔的撮弄讓常守忍不住笑出來,她也伸手摸著狡嚙的臉龐,兩雙眼裡互映著彼此,無須說明心意,動作已然證明彼此。

 

"新的制度下來了,大家都在等妳。"

"謝謝你,狡嚙先生,可是我不能活下去了。"

"你、你在說甚麼?常守。"

"請殺死我吧!狡嚙先生。"

"笨蛋,我救你不是要讓你死的。"

"我曾經說過,我會陪著西比拉一起死的,現在西比拉不存在了,我的使命也到此為止了。"

"誰跟你說沒有西比拉了?"

"咦?"

"沿用以前西比拉系統所整理出的數據,現在變成檢驗犯罪的輔助系統之一,西比拉不再像以前一樣擁有決定權。"

 

深情地注視著面前的嬌小女子,讓兩人額頭緊貼,熟悉的煙味在彼此間旋繞。

 

"身為最了解西比拉的你,必須回到警視聽坐鎮,這是你未來的工作,就當作你的贖罪之路吧!如果你對那些死在你手下的潛在犯愧疚的話。"

"......是宜野座先生弄得吧?"

"確實是宜野喔!再來就是我的私心,為我活下去吧!朱。"

 

14.濃厚的煙味擴散到常守的嘴裡,男人垂著烟藍的視線望著呆愣的她,嘴上濃烈的吻著小巧柔嫩的唇瓣,舌尖很快就撬開她的牙關,進到她的領域肆意橫掃。

這時常守才想到要反抗,卻受限於半年沒有動的身體帶來的無力,最終被動地承受著男人的侵略。

快要喘不過時狡嚙稍稍放開她,隨後又補了一口氣給她,然後繼續肆虐著她的唇瓣,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到處揉弄,原本就曖昧的氣氛愈漸增溫,甚至昇華到帶有點情色的氛圍。

來來回回幾次後,常守果然軟倒在狡嚙懷中,水潤的雙眸讓狡嚙心情大好,用食指在常守的耳朵後面與鎖骨來回滑動,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羞憤的表情,他感覺自己的壞心眼都覺醒了。

 

"記得換稱呼喔,朱。"

"狡......慎......慎也......先生?"

"錯誤,要懲罰。"

 

然後又是一波長達五分多鐘的熱吻,笑得壞心眼的狡嚙攬住常守的腰。

 

"再來一次。"

"慎、慎也......君?"

"還是錯誤,懲罰吧!"

 

這次吻的時間更長,還附帶被吃了一把腰間的豆腐。

 

15.

"慎也。"

"朱。"

"慎也。"

"朱。"

"慎也。"

"朱。"

......

 

出院後,兩人受到親朋好友的慶祝,同時常守父母也替自家女兒終於願意找伴這檔事放下心,而宜野座等人也默契地將狡嚙曾經離開這件是隱藏起來。

在舊式的長廊上一起漫步,狡嚙和常守選擇穿著舊式的結婚禮服步入後半生,他們倆人的前半生都獻給西比拉系統的存在,是否合乎正義這件事上,餘下的生命,他們只想獻給彼此。

 

交握的雙手,銀白色的戒指劃過流光,上面分別是彼此的名字。

 

順帶一提,另個刻有彼此姓名的地方,就在他們給彼此一槍的疤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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