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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暫的和平後,迎接而來的日子卻令眾人雞飛狗跳,一縷的出現與轉學、玖蘭李土的出現、一條的背叛、元老會與獵人協會的勾結等等,忙得眾人不得不提心吊膽,尤其是李土將手一次次伸向樞最心愛的女孩時,樞以血液作為交換,讓零隨身保護優姬,同時也讓自己的手下忍著太陽的不適,嚴密保護優姬的周遭。

優姬也不是沒有感覺風雲變色前的寧靜,只是大家都將她緊緊保護著,而過往失去的記憶又不斷如噩夢般糾纏著她,先前去協會翻翻過往紀錄,想說可以調查到自己的身世來歷,卻被腦海裡的暗示一把火把資料燒盡,尖叫聲惹來黑主與零的注目與關心。

對優姬倍加疼愛的零實在不忍心,看她這樣日日夜夜被噩夢困擾,甚至還昏過去,決定去夜之寮問問玖蘭樞,那個或許知道甚麼的男人,卻在半路上剛好遇見來訪的修。

 

"你是說黑主小姐被失去的記憶糾纏而睡不好?"

"對,所以我要去問問那個渾蛋。"

"不然我幫你吧!我手下也有情報班,與其去夜之寮見玖蘭君王,搞不好又要做不知名的交換,不如交給專業的處理。"

"你還會繼續在這?不是時間快到了?"

"因為還沒找到啊!純種吸血鬼會附身到下等親屬這能力超麻煩的。"

 

抓抓頭,大喇喇地動作就跟以往一樣,拿起手上的帶子在零面前搖搖,隨後勾起壞笑。

 

"要不要吃?這次我也有帶喔!"

"......走吧!"

 

'那女孩也真悲哀吶~會是野心的犧牲品,還是會成為轉機?'

 

轉過身的瞬間,修看眼路燈,隨後便和零一同踏著回黑主家的路。

 

'那個男人,到底是何方神聖?'

 

三番兩次被察覺自己的追蹤,樞現在可以斷言這個名為墨林修的青年實力不俗,從星煉斷斷續續蒐集到的零星資料可以勉強看出一些端倪,例如他隸屬於一個不起眼的異能者組職,旗下有五個小隊,而他是這些小隊的統領者,長年在外執行任務,以及有周期性的拜訪黑主家,而且最近頻率更加緊密。

然而家世過往幾乎都沒有,身邊的隊員資料也都差不多是這些,對於他們的來歷,以他目前的情報網來看,沒有人知道也無人查出。

隨著李土的動作越來越明顯,而零似乎越來越不需要他的血控制LE化,這點也讓他有些擔心煩躁,優姬的安全絕對不能少去錐生零這個棋子,因為自己的手下會受到李土身為純血種的制約,而自己也殺不死李土。

再次透過被修甩掉跟蹤的蝙蝠血紅眼睛,下弦月的白光照亮城鎮的噴水池,水花晶瑩剔透的撒落在水面,白色的雕像因水痕受光照而反射出潔白的滑潤景像,四周安靜得聽不到犬鳴蟲叫。

 

暴風雨前的寧靜,又有誰知曉未來?

 

刷啦!

 

"不好意思打擾了,請問能請錐生君跟我到理事長室嗎?"

 

教室的門被拉開,一個橘褐色的腦袋探進來,朝上課的女老師點點頭,露出招牌的陽光笑容後,對一時臉紅的老師表明自己是受理事長之託來找人,不過他並不曉得目前班上可是有兩位錐生君這件事,所以......

 

"請問是要找哪位錐生君啊?是錐生零還是錐生一縷?"

"唉?"

 

'黑主先生,我會燒了你的披肩還有那堆少女裝飾的!'

 

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這棟巴洛克式風格的雄偉學院,光點斑斑在走廊上與青綠的草地相互輝映,白蝶在黃色小花上翩然起舞,若近若離振翅停在花蕊上,翠綠繁花點綴的校園一片寧靜祥和,又有誰會想到這裡有吸血鬼的存在,而這寧靜的地方又在何時將要淪為戰場?

修、零與一縷一同走在這樣的風景中,修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沉默的人,於是與一縷有說有笑,反觀零卻只是偶爾應答個幾句,更多時候是傾聽者。

 

"原來錐生君有弟弟啊!我還以為他是獨生子呢!個性那麼孤僻。"

"不是喔!以前零很喜歡笑,也很活潑,是我們家的光榮呢!"

"我覺得小錐生你也不錯啊!難不成是因為術業有專攻要學不一樣的東西,才和錐生君分開那麼久?"

 

對於"小錐生"這個稱呼一縷愣了一下便隨他去,笑笑回應修。

 

"可以這麼說喔!我擅長刀術,零他擅長用槍獵殺LE。"

"唉~可惜他那張臉了,要是能像你一樣多笑笑,絕對會受人歡迎的。"

"我不需要受人歡迎,那只會帶給我麻煩。"

"嘖嘖嘖!有這種想法代表你還是個小孩子啊!錐生君。"

 

對於那個以前輩姿態對他說教、還很配合語氣的搖搖手指的修,施予狠瞪攻擊的零完全是傲嬌的表現,被戳中萌點的修在心中笑得人仰馬翻,當然表面還是比微笑還要稍微大動作一點的笑容,多次與傲嬌相處的經驗,讓他知道對付傲嬌的人是不可以損他面子,所以他必須要盡最大努力笑得很小力。

很順手一手搭一個肩,修又忍不住調侃零幾句,後者終於忍不住踹向他,被修很輕巧地躲過去,隨後修拍拍一縷的肩,壞笑著指著零。

 

"你看看你看看,還是小錐生有禮貌多了,錐生君你這樣不行喔!"

"滾!白癡墨林。"

 

一縷也跟著陪笑,然他已無法開懷大笑,他眼裡滿滿是對修的感恩與對零的愧疚。

 

這些年零原來有個這樣的人陪著他,至少不是一個人獨自活著,真的太好了。

一縷對於修的存在很感激,身為弟弟卻總是帶著謎團與危機,帶給自己最重視的哥哥一次次的痛苦,好險有修這樣陽光的人會適時拉零一把,陪著零走過這些年,如果可以祈求願望,他希望修能繼續像這樣陪著零走往未來,而且這次事件過後,零就不會再痛苦了,讓他煩心的事也能在少一件。

想到自己的規劃,一縷那雙與零相同色調的紫晶眼眸閃過堅定,被敏銳的修捕捉到。

 

紫紅色的雙眼受到眼鏡的逆光遮掩,修對於一縷的眼神,做出新的決斷。

 

"湛,計畫進度多少?"

"六成左右,然而我最近發現元老院那邊執意要殺錐生零,同時他也頻頻動作,以及那夥人也對附近城鎮出手了。"

"讓第四小隊也去清理吧!不能再擴大LE化的範圍了,部隊那邊也通知一下目前狀況,讓他們加派人手。"

"遵命。"

"德,你和暮加速交涉的腳步,狀況可能會比我們想像還快發生。"

"遵命。"

 

一邊清除LE一邊下達新命令,一刀又斬下幾個LE的腦袋,右腳踹飛撲來的LE再補一槍,修已經算不出他在這裡殺了多少LE,結束多少人的性命,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趕快結束這個任務,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,他覺得他會越發控制不了自己。

打鬥時他盡量不戴眼鏡,一來眼鏡是特殊製作,有封印且保護的作用,二來與其他飾品連動下,能隱藏他真正的身分,那個看似高貴卻又無從歸屬的血統。

然這樣也讓他的心思容易被人看見,湛本來要前往元老院繼續打聽情報,駐足在不遠處看著領導的青年,苦痛的閉上眼,隨後轉身離去。

 

堅強的背後,又有誰看見他們的血淚?

 

回到旅店,修看見樞佇立在屋頂上,似乎正等著他的歸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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